100年前小平留学欧洲往事：16岁远渡重洋，买4等船票，睡甲板货舱

1920年8月28日清晨，法商聚福洋行的商船“吉庆”号客轮汽笛长鸣，自重庆顺江东去，开始了前往上海的旅程欧洲留学。

而此时刚在3天前过完自己16岁生日的邓小平，正是乘坐这艘客轮离去了家乡，开始了自己前往欧洲勤工俭学的岁月欧洲留学。

16岁才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年纪欧洲留学，为什么邓小平的父母会舍得让他远渡重洋，前往外国勤工俭学呢？

要解答这些问题，还得从邓小平的父亲邓绍昌说起了欧洲留学。

父亲的期望

邓小平的父亲叫做邓绍昌，字文明欧洲留学。在邓小平的家乡，人们都管他的父亲叫邓文明。

邓家的祖上也曾阔气过；在乾隆皇帝时出了一位进士叫邓时敏，后来入过翰林院，官至大理寺正卿欧洲留学。只不过邓绍昌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清朝末年，与邓翰林嫡传长房那一支，早已出了出了五服，谈不上有多亲近的关系了。

邓绍昌出生时不但家道已经中落，而且当时的时局还非常混乱欧洲留学。邓绍昌的父亲给他留下的有十几亩田地，还曾供养他读书，让他到成都法政学校接受新式教育。

当时的四川，尤其是以重庆为中心的川东地区，很早就开始受革命思想的影响了欧洲留学。

早在1906年，孙中山就在重庆建立了同盟会分会，1907年开始，同盟会就在四川各地举行了多次规模宏大的起义行动欧洲留学。

孙中山之所以会那么早在川东地区活动，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为当时四川有一个“反清复明”历史悠久的组织——袍哥会欧洲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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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绍昌接受过新式教育，还曾经在广安教过几年书，是见过世面又有一定学问的人欧洲留学。他这样的人物，无疑是袍哥会这种乡间群众组织最感兴趣的。

我们不知道邓绍昌是什么时候加入袍哥会的，只知道邓绍昌在当地协兴乡的袍哥会，先是当过管事的“三爷”，后来又升为“掌旗大爷”欧洲留学。

在当地人的记忆当中，邓绍昌是一个“场面人”欧洲留学。曾经有外国记者到邓小平的家乡进行采访，当地老人提起邓绍昌，都是称他的字“文明”。

当地老人对邓文明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讲义气，有脾气，附近的人有了矛盾找他调解，大家也都很服气欧洲留学。

在辛亥革命时期，邓绍昌也是推翻腐朽清王朝的大军中的一员，他曾经在推翻广安地区的清王朝统治时的义军中，担任过下级军官欧洲留学。

只不过受历史条件所限，他们那个时候打出的旗号是“灭清兴汉”欧洲留学。

辛亥革命成功之后，当地成立了国民政府，邓绍昌也因为曾经的经历，当过广安县的团练局局长欧洲留学。

邓绍昌在团练局局长的任上，可以确定的是办了一些实事的欧洲留学。因为他在广安团练局长的任上，打击了一个郑姓土匪。但是邓绍昌没有看透的是，那个年代官与匪的界限极为模糊，今天是匪的，说不定明天摇身一变就能成为官员。

邓绍昌打击的那个郑姓土匪，不过几年之后就接受国民政府的招安，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师长欧洲留学。在那个有权就是爷的年代，一个师长和一个团练局长的差距，高下立判。

而且邓绍昌的团练局长本来就是当地县长任命的，而当时任命邓绍昌的县长也已经失势，所以邓绍昌只能暂避锋芒，一个人躲到重庆去了欧洲留学。

可能有人会问：邓绍昌躲到重庆去欧洲留学，就不怕仇家拿他“软肋”，祸害他的妻儿吗？

这个就得说说当时四川的地方风气了欧洲留学。

从清代中期开始，川东地区的袍哥会势力就十分活跃，到了清末民初的时候，当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性，都或多或少的跟袍哥会有关系欧洲留学。

袍哥会作为一种秘密结社的群众组织，它对“法律”一直不太敏感；犯法在他们大多数人看来都不算什么事儿欧洲留学。

但是他们对道德的要求却普遍比较高欧洲留学。

如果两个人结了仇，一个人为报仇把另一个人杀了，这在袍哥会的人看来不算什么大事儿，甚至会夸凶手“有种”欧洲留学。但是如果因为奈何不了仇人，就拿仇人的“软肋”，去为难人家的妻儿老小，这样性质就变成了“欺凌弱小”，是为江湖所不容的。

那个年代四川上至官僚知识分子，下到贩夫走卒，几乎都脱不开袍哥会这个“江湖”欧洲留学。

如果犯了“欺凌弱小”这样的忌讳，即使没有人出头制止，名声也会完全坏掉，之后很难有立足之地了欧洲留学。

按照袍哥们的观念来说，邓绍昌自己躲到重庆去，就已经属于“撤火”（露怯）了，郑姓师长够大度的话，就该放人一马，再骚扰人家的家眷就是“不落教”（坏规矩）了欧洲留学。

从邓绍昌的个人经历不难看出，他纵然受的是当时的新式教育，但他的为人处事更偏重传统的旧江湖义气欧洲留学。

正是邓绍昌在重庆的那段时间，让他了解到了留法勤工俭学会，在重庆设立分会的消息欧洲留学。

1919年暑假的时候，邓绍昌从重庆回到广安，向邓小平表达了想让他报考留法预备学校，将来去法国勤工俭学的想法欧洲留学。

邓绍昌自己受过新式教育，在成都和重庆生活多年，在当时也算眼界比较开阔的人了欧洲留学。他对自己的儿子邓小平有着很高的期望，希望邓小平能够走出国门，学习更多的知识报效国家。

在1919年“五四运动”的传到广安时，邓小平就已经深受影响，也认为只有经过学习更多的科学知识，掌握更多的科学技术，中国才能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欧洲留学。所以邓小平听了父亲邓绍昌的话之后，几乎立刻就表示同意。

于是年仅15岁的邓小平，就这样离去了家乡广安，来到了重庆的留法预备学校欧洲留学。

勤工俭学的不易

当时四川的留法勤工俭学的倡导者，是我著名的教育家吴玉章先生欧洲留学。

1912年6月，吴玉章等人就发起成立四川俭学会，目的就是发扬刻苦学习的精神，开辟年青学生去当时比较先进的欧洲国家，学习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的风气欧洲留学。

当时吴玉章等人认为，由于中国刚刚结束封建社会，要想尽快革除封建思想，倡导新社会、新风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派留学生前往比较先进开明的国家学习欧洲留学。

留学生到先进开明的国家学习，不但能够摆脱旧思想，旧思维的禁锢，还能够学习到他们先进的科学技术，回国之后为我国的发展提供强大的助力欧洲留学。

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出国留学是一件非常费钱的事情，即使是现在，一般家庭也根本负担不起欧洲留学。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吴玉章在1916年3月与蔡元培、李石曾等人和法国自由教育会会长欧乐等法国进步人士，一起组织了华法教育会欧洲留学。

组建这个华法教育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没有经济条件出国留学的年轻人，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到法国留学欧洲留学。

由于吴玉章当时的社会声望很高，华法教育会一成立就受到了四川各界人士的支持，并且吸引了不少有志青年报名参加欧洲留学。不过当时留法预备学校的学生，年纪普遍都在20岁左右，而邓小平那年才刚满15岁，年龄明显偏小了不少。

邓小平在留法预备学校学习课程有法文、代数、几何、物理、中文和工业常识，以法文为主学习时间为一年，校方希望学生们能够在这一年之内，能够达到粗通法语的地步欧洲留学。

由于年龄比较小，邓小平学习的压力也很大，只能经过刻苦的学习来弥补年龄上的差距欧洲留学。

1920年7月19日，经过一年刻苦学习的邓小平，作为重庆留法勤工俭学会留法预备学校首届学生毕业了欧洲留学。经过学校的考试、法国领事馆的口试和体检，这一届重庆留法勤工俭学会留法预备学校，有83名学生获得了赴法勤工俭学的机会。

这83个人中有46人取得贷费生资格，由重庆留法勤工俭学会提供每人300元赴法费用，而邓小平由于没有取得贷费生资格，只能以自费生的身份前往法国勤工俭学欧洲留学。

当时中国银元1块银元大概能换10法郎，而在法国生活的费用一个月在300法郎左右欧洲留学。

邓绍昌当时的经济能力也非常有限，只为邓小平筹集了二三百块银元，而到法国的船票就花掉了100块欧洲留学。

这100块钱的船票，还是华法教育会经过努力，替勤工俭学的学生们争取来的特设四等舱欧洲留学。

所谓的“特设四等舱”，就是只管把学生们带到法国，在船上没独立固定的休息区域，日常餐饮也需自理欧洲留学。

简单点说，就是只让坐船，其他的一切都需要学生们自己解决欧洲留学。

邓小平和同学们在这条船上，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欧洲留学。他们有的睡在空气不流通的货舱，有的睡在甲板或过道上，吃饭也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由于食宿条件太差，再加上很多人根本没有坐船的经历，严重晕船，很多人在船上都生了病欧洲留学。然而学生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船上所遭受的苦难，只是赴法留学苦难的开始。

1920年10月19日，在轮船上苦捱了一个多月的留学生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法国马赛欧洲留学。

法国华法教育会的代表，在马赛为勤工俭学的留学生们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就带他们乘坐火车去了巴黎欧洲留学。

邓小平和同学们在巴黎短暂地修整了几天后，就被分成了4个小组，每组20人左右，分配到法国的一些学校开始学习欧洲留学。

邓小平当时被分配到了诺曼底的巴耶中学，这里有一个特别为勤工俭学的学生们设立的特殊班级，这个班级重点教授他们法语，以便他们能够尽快适应在法国的生活欧洲留学。

巴耶中学每个月的伙食费需要200法郎，除去食宿之外，邓小平当时每月只有18法郎的生活费，他的同学们基本都在50法郎左右欧洲留学。

当邓小平在巴耶中学学习的时候，一件对他们这些留学生至关重要的，他们却又毫不知情的危机，正在发生欧洲留学。

早在1920年的时候，华法教育会的财政就出现了困难，因为当初法国愿意从1901年的庚子赔款中拨钱，跟中国教育人士一起按照法国的办学模式合办高等教育机构欧洲留学。

如此一来不但能够引进法国的科学文化知识，还能节省资金并且避免学生远渡重洋欧洲留学。

当时的华法教育会把工作的重点，迅速转移到了合办高等教育机构上面，对赴法勤工俭学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热心了欧洲留学。

1921年初，华法教育会突然发出通知，由于他们的费用已经用完，无力继续支持勤工俭学的留学生们的学业欧洲留学。时任华法教育会会长的蔡元培，在法国巴黎宣布，由于华法教育会还有更加重要的的事情要做，没有办法继续照顾这些赴法勤工俭学的留学生，他们必须在法国自谋生路。

当时赴法勤工俭学的留学生由于刚到法国之后不久，无论是求学还是做工，对华法教育会的依赖都还很严重，教育会突然间说不管他们了，这些学生们的震惊和忧虑可想而知欧洲留学。

而邓小平所在的巴耶中学，不久之后也因为华法教育会的撒手不管，撤销了为他们这些留学生设立的特殊班级欧洲留学。

导致邓小平在巴耶中学上了大概半年的学，就被迫自谋生路，跟着别人一起去了法国施耐德钢铁厂打工欧洲留学。

当时施耐德钢铁厂是法国最大的军工厂之一，很多赴法的革命前辈都曾在这里工作过，在邓小平到这里之前，罗学瓒、陈毅、萧三等人就在施耐德钢铁厂工作，而跟邓小平同时期的也有赵世炎、李立三、傅钟等人欧洲留学。

邓小平在施耐德钢铁厂应聘的是散工，每天的工作又苦又累，都是拉钢板、运煤之类的体力活儿欧洲留学。

后来邓小平曾经开玩笑说，他的个子不高，就是因为当年在法国天天干体力活，又经常吃不饱饭，营养不良的缘故欧洲留学。

1922年6月，周恩来、赵世炎筹备成立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而邓小平在当年夏天就加入了中国少年共产党，从此之后他一边勤工俭学，一边参加革命工作欧洲留学。邓小平和周恩来的友情，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邓小平在法国一共待了五年零两个月的时间，其中有四年是在勤工俭学，最后的一年多是专职搞革命工作，担任中共旅法支部的负责人欧洲留学。

1926年邓小平受组织指派，从法国前往苏联莫斯科学习的时候，他纵然才二十出头，但却已经算得上是成熟的革命干部了欧洲留学。

写在最后

苦难当然不值得歌颂，但身处逆境确实能够帮助人成长欧洲留学。邓小平在法国的生活纵然充满艰辛，但是也让他快速成长为了一个优秀的革命家。

他自己在回忆起这段时光时，也时常觉得五味纷杂欧洲留学。

1974年邓小平率领代表团去纽约参加联大会议的时候，中途曾经在法国巴黎有过短暂的停留欧洲留学。

在这短暂的停留时间里，邓小平用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钱，特意买了一些法式羊角面包，回国后分送给曾经在法国留学的老战友们，当时正在生病的周恩来总理也收到了一份欧洲留学。

由此可见，在法国勤工俭学的这段时光，对邓小平的影响有多深欧洲留学。